坂仔林語堂故居：文化大師的精神家園

　　坂仔，一方得天獨厚、富饒美麗的魚米之鄉(xiāng)。近年來，就是在這片可愛的土地上，被修葺一新的林語堂故居，漸趨成型的林語堂文化博覽園，吸引著越來越多的四方來客，坂仔作為林語堂故鄉(xiāng)的名氣逐漸傳開。愈來愈多的臺灣游客也慕名而來，探訪這位“兩腳踏東西文化，一心評宇宙文章”的文學(xué)大師的精神家園，以及他筆下無拘無束、“稍微超出尋常”的童年歲月。

　　如今，條條大路通坂仔，從廈門出發(fā)，也不過三小時的車程。一路秀水青山、草木蔥翠。穿過坂仔中心小學(xué)，就是林語堂故居(上圖)了。這座建筑面積約120平方米的屋舍，由四間呈“同”字形的小平房組成，鳳凰、木蘭等參天大樹環(huán)繞四周。屋面覆板瓦，天井及人行道均是鵝卵石鋪砌。院內(nèi)一口水井，位置恰在“同”字形之中那個“口”字上，頗有趣味。其中一間6平方米的小屋，就是林語堂的誕生地。

　　其實，這座屋舍還算不上是林家的私產(chǎn)，而是坂仔基督教會的公房，分由牧師林至誠，也就是林語堂的父親所居住。兒時的林語堂，經(jīng)常會從自家閣樓的窗戶爬到教堂的屋頂上，然后再沿著柱子滑到院子里玩耍。

　　教堂后面，就是林語堂接受啟蒙教育的銘新小學(xué)。歷經(jīng)百年風(fēng)雨，那張講臺桌得以保存下來，成為林語堂故居中難得的原物。林語堂6歲入銘新小學(xué)，當(dāng)時站在這張講臺桌前的老師就是父親林至誠。雖然作為一名牧師，但林至誠從來不是一個嚴(yán)肅的人，喜歡在布道時講笑話的他，常常鼓勵孩子們?nèi)ビ赂蚁胂�。他時常告訴孩子們世界上最好的大學(xué)是德國柏林大學(xué)和英國牛津大學(xué)，并鼓勵兒子好好學(xué)習(xí)，長大后出國深造。就是在這間小小的教室里，稚氣未脫的林語堂開始憧憬重重高山外的精彩世界。

　　10歲那年，林語堂離開了家鄉(xiāng)，陸續(xù)赴廈門、上海求學(xué)，然后一路讀到哈佛大學(xué)。每年的返鄉(xiāng)之行，是林語堂日后每每回憶的美好時光。“乘坐帆船的旅行是另一種永久印在我心頭靈性上的經(jīng)驗。因為我們是在南方，從我們鄉(xiāng)村到漳州的西河河谷這一段路真是美不可言。”通往坂仔的路，總是被各種美好事物點綴著。“有時，我們聽見別的船上飄來的幽怨悅耳的簫聲。音樂在水上，上帝在天宮。在我那童稚的歲月，還能再希望什么更好的環(huán)境呢？”成名之后，林語堂這樣總結(jié)道：“如果我有一些健全的觀念和簡樸的思想，那完全是得之于閩南坂仔之秀美的山陵�！泵利惖嫩嘧幸约芭c其相伴的歡樂童年，在他60多部著作中被反復(fù)提及。

　　晚年，林語堂定居于臺灣的陽明山。林語堂曾說，“我來臺灣，不期然而然聽見鄉(xiāng)音，自是快活……在街中走路，又不期然而然，聽他們用閩南話互相揶揄，這又是何世修來的福分？”思鄉(xiāng)之情，就這樣在林語堂晚年的生活中恣意蔓延、蔓延。

　　臺北林語堂故居主任蔡佳芳告訴記者，臺北林語堂故居背靠陽明山，面對淡水河，之所以選址于此，皆因為林語堂覺得這里有幾分坂仔的模樣。曾無限渴望山外世界的鄉(xiāng)野頑童林語堂，年老之后又總是深情地把目光投向故鄉(xiāng)的方向。

　　“大約有半個世紀(jì)了，我一直沒有回到故鄉(xiāng)，但家鄉(xiāng)一草一木，低首緬想，歷歷如在目前。有時在夢中游故里，依然看見門前那清澈的溪流，映出自己兒時的形影�！痹谝淮问茉L時，林語堂曾這樣動情的說。無論時光如何流轉(zhuǎn)，料想，毓秀鐘靈、群山環(huán)繞的坂仔，還有那里的一山一水、一草一木，不僅是這位世界文化大師生命的起點，更是他永遠(yuǎn)的精神家園！　(本報記者 陳夢婕文/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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