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債務因短期資金周轉不靈,引發(fā)“多米諾骨牌”效應的擔憂正在消退,但不透明的地方融資體系給中國經濟增長帶來的長期隱患,還是不能讓人放心。
8月初,由財政部代理發(fā)行的446億地方政府債券即將招標。然而,7月上旬,此類債券發(fā)行時,出現少量數額流標的陰影,似乎還未散去。當時,由于機構反應平淡,總計504億元的發(fā)債數額,最終只招標了493.4億元。
市場的擔憂,源于過去一段時間,中國地方債務數額公布后引發(fā)的一系列“恐慌”。6月以來,審計署、人民銀行和銀監(jiān)會都對地方政府債務總規(guī)模發(fā)布統計數據,由于統計口徑差異,數據不盡相同,由此引發(fā)諸多猜測。
一些國際信用評級機構,如穆迪認為,中國官方統計數據有低估甚至漏報的可能,差額約有驚人的3.5萬億。
央行和審計署發(fā)言人隨后公開表示,統計數據真實可靠,外界的某些猜測沒有依據。國內投行中金公司還專門發(fā)布了《穆迪錯在哪里》的報告,指出其對中國地方債務的判斷過于悲觀。
爭論使債市動蕩。監(jiān)管機構傳出地方債務不能“借新還舊”的嚴格信貸政策,使得城投債、企業(yè)債遭遇恐慌性下挫,市場成交萎縮。同時,新發(fā)地方債的流標現象也隨之而來。
違約的可能性有多大
“地方債引發(fā)中國經濟崩潰的言論,絕對是危言聳聽!”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所長賈康在公開場合表示。他認為,根據審計數據,截至中國2010年年底,三類地方政府債務(負有償還責任的直接債務、負有擔保責任的債務,或有債務、償債困難時可能需政府給予一定救助的債務)合計10.7萬億元,而其中后兩類債務(占37.4%)并不會百分之百變?yōu)閷嶋H債務。即使全部假設為“實打實”債務,10.7萬億元債務余額,約相當于中國去年GDP的26.9%。加上中國公共部門債務和金融債券等,中國總體的公共部門債務率應在50%~55%,并沒有達到國家設定的60%的警戒線,總體可控。
而西方國家通常將地方債的債務率上限設定在100%。從這個意義上看,中國地方債與希臘主權債務等歐債危機有本質區(qū)別。
不過,審計署在強調地方債不構成系統性或全局性風險的同時,也認為,一些地區(qū)和行業(yè)存在債務規(guī)模較大、債務負擔較重的問題,長期風險隱患不容忽視。
6月末,云南投資控股有限公司集團宣布重組,由于償債主體變更,引發(fā)了市場對相關債券違約的猜測;在更早的4月,有傳聞說,云南省公路開發(fā)投資有限公司向債權銀行發(fā)函稱“只付息不還本”,雖然地方政府很快出面協調和澄清,但仍然引發(fā)了市場對地方債務違約的擔憂。